16这个数字对我来说真是个巧合,我是16岁上大学的,也就是说我是16岁遇上大学的这些人的,毕业16年以后,我又和他们相遇了,只不过头一次是不期而遇,而这次是有准备的重逢。
16年来,除了跟几个大学的闺中密友保持了持续的来往以外,说实话,大学的同学好象都销声匿迹了,无论是留在那所城市的,还是漂在他国异乡的,多半都只是在一些零星的消息中知道一丁点他们的信息,16年里大概有不到千分之一的时间会想到想起他们,或者他们会想到想起我来。反正电话本里没有他们的号码,email地址簿里也没有save他们的信息,当手机流行,手机里存满了几百个13xxxxxx的时候,也找不出他们的几个。偶尔要找个人,我一般都需要在仅有联系的人员中初查,然后再查当地的114,想方设法在上班时间在他们的岗位上找到人,好在我们都是医生,工作时间和地点都相对固定,真想用心找起来还是能找到的,否则如果是经商的,恐怕天马行空,任是打爆了114也是断然找不到人的。
但一切都在16年以后发生了变化,记得那天好象是我从加拿大回来刚一周的时候,突然接到卫兵的电话,声音的记忆是非常惊人的,我听见他的声音可以说是相当吃惊,当然也相当高兴,那个时候我刚回来,没有通知任何人,也没有开通手机,自己和女儿在家里享受着舒适和闲暇的时光,突然听见卫兵说“大家想聚一聚”,不仅是我觉得自己在做梦,而且也觉得好象所有的人终于梦醒了。
(FLYING 2006年6月16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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